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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确定这道门的外面是真正的外面，厉哥抬脚就要出去，却突然想起什么，拿出手机说：“宁柠，加个好友吧？以后还玩的话，一起啊。”

    卿衣说：“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门已经打开，恐怖医院的屏蔽有了缝隙，外界信号漏进来，两人没费什么工夫就加上了好友。

    写好备注，厉哥看了眼段廷，没提出也加他的话，只说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卿衣说：“嗯，拜拜，有空约。”

    “拜拜。”

    厉哥动动嘴唇，还想说什么却没说，转身出门。

    目送厉哥往街道上走，卿衣半掩住门。

    段廷望见她的动作，说：“不走吗？”

    卿衣没有回答，反问道：“你不走吗？”

    段廷说：“你先走，我等会儿再走。”

    卿衣说：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她拿出手术刀，指甲推掉缠着的布条，随手一甩，手术刀险险擦着段廷的脸划过。

    段廷没动。

    而后只听“咄”的一声，紧接着是“砰”的一声，休息室的门被手术刀携带着的力量关上，这室内瞬间变得黑暗。

    在这黑暗中，卿衣看不清段廷，但还是盯着他，轻声说：“骗子，你根本走不了。”

    段廷不接话了。

    卿衣说：“我已经猜到真相了，其实你才是夜行者。”

    王医生看到的0+，正确写作dt。

    dt，段廷。

    这夜的最初，四楼办公室，王医生被他刺伤后，灯管亮起的那零点零一秒里，王医生不仅仅是看到了他黑色匕首上的dt，还看到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所以每次找到王医生，有意无意的，他都没有靠近王医生。

    同样的，每次王医生逃跑，不是因为恶灵出现，而是因为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杀王医生，是因为你察觉到了柜子里的我，”卿衣说，“我是少女，我的灵魂是最吸引你的，所以王医生逃跑后，你又回到办公室，想吞食我的灵魂。”

    当时他握着匕首，静悄悄地站在柜子外，准备等里面的人出来就杀掉。

    可偏偏宁柠替身里的灵魂是卿衣。

    他想吞食她的灵魂，却又不舍，因此只要她靠近，嗅到她的气息，他会忍不住，甚至吞口水，他在强行控制进食的本能与**。

    直到进食的本能被打落下风，他克制地和她亲吻，真正是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说了这么多，我只问你一句话，”卿衣靠近他，手掌按在他胸膛上，“你要不要跟我走？还是我留在这里陪你？”

    段廷沉默。

    过来好一会儿，才答：“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卿衣说：“那我带你出去啊。”

    她手掌下滑，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他一下握紧了。

    温暖，干净，柔软，却又强大。

    这是人类。

    是与他截然相反的人类。

    而他终于选择和她向门外走，离开这座困住他无数岁月的牢笼。

    外面天色大亮。

    太阳也即将升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世间无数灵魂，

    有好有坏，

    有黑有白。

    而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灵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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