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电梯到站,林年三人回到了ICU病房外,才打开门,就看见路明非趴在李获月的病床边睡的那叫一个五迷三道,李获月还不得不挪了下位置,腾出了半边床,免得这小子睡昏了头口水流到她被子上。 在开门的时候,病床上靠着枕头闭眼假寐的李获月就睁开了眼睛,直到见到进门的是林年,床单下无声按住的一把不知道哪儿薅来的手术刀的手才放松了下去,扭开头继续闭眼休息。 林年看了一眼李获月,又看了一眼睡得舒舒服服就差摆一张床让他躺上去的路明非,心里有一种提不起来的劲儿,很想开口骂点什么,但又感觉习惯了。 其实这小子这副模样是故意在卖破绽吧?看起来是在摸鱼渎职,但如果进来的是杀手的话,对方动枪动刀的瞬间他就能眼睛一睁秒开仙人模式,直接起到一个完美中南海保镖的作用。 林年摸裤兜,摸出了一颗在护士站前台拿的草莓味水果硬糖,随手就丢向了床上李获月的脑袋——啪一下砸中了闭眼休息的女剑仙额头,落下来滚在床单上。 路明非稳如泰山,睡得那叫一个舒坦。 被砸中额头的李获月睁开眼睛,低头看了一眼水果硬糖,又看了一眼林年,面无表情,但眼里淡淡的想杀人的欲望是压不住的。 结果还是恺撒结束了这场闹剧,走了过去,路过的时候顺手抽掉了路明非的椅子,路明非失去重心往后一坐,后脑勺bang的一下砸在铁柜子上,“嗷”的一声就睁开眼睛,跳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,随后看见病房里回来的林年三人,摸摸头,惊讶道,“你们回来了啊!” 毫无上班偷懒被发现的罪恶感,似乎是知道自己就是队伍的大动脉,老板怎么裁都不可能裁到自己头上一样,充满了松弛感。 “如果我丢的不是糖,是刀,李获月就死了。”林年把床边的椅子抽了起来,顺手拿过李获月面前床单上的糖,剥开了糖纸,发现李获月还盯着自己,犹豫了一下,把剥开的糖递到了对方的嘴边。 李获月别开了脸,拒绝了林年的好意,表情不太好看,就像西伯利亚户外风干的便便——又冷又臭。 “哦哦哦,不好意思,有点困眯了一会儿。”路明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偷懒被抓包了,赶紧主动承认错误。 “多留点心,现在皇帝已经彻底把局面搅浑了,很多乱七八糟的势力都介入了日本战场,保不准蛇岐八家这个地头蛇会成为他们挑战权威的开刀对象。”林年耐心地说道,他觉得再多嘱咐路明非多少次都不为过,这家伙真就是核桃得锤着吃。 也就是这些年,林年脾气收敛了很多,要是以前,估计得大脚丫子追着路明非的屁股用刹那一秒十八踹了。 “我没那么容易死,如果进来的是敌人,先动手的绝对不会是他。”李获月侧开着目光淡淡地说道。 “我知道,只是防患于未然,你现在是病人。”林年伸手进床单,从她的手掌下将那把手术刀拿了出来,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。 这个过程难免有手与手之间的肌肤接触,床单下,李获月的手在被触碰到时情不自禁地往里缩了缩,外面的表情依旧平静。 “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林年坐在床边看着李获月问。 “应该差不多了吧?中午饭的时候她吃的比我还多诶!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吃不过的女的。”路明非下意识就脱口而出,随后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寒风般吹过他的颈动脉,下意识浑身毛骨悚然的同时扭头看过去,又发现床上的李获月正偏着头面无表情。 “出来跟你交代一点任务上的事情。”恺撒扯住路明非的衣领子就把他往外面拖,门口楚子航已经打开门等着两人出去后,临走前不忘把门给带上。 李获月不是傻子,当然察觉得到这是三人在给林年创造单独聊的空间,直言不讳地问道,“又准备做什么?” “聊正事。”林年说。 倒也是个大直男,李获月听见林年这句话,心中略微不适的旖旎瞬间消散了许多,心率稳定了一些,但随之而来感受到的居然是一种隐约的怅然若——啧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