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三大爷拿着把小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掉牡丹旁边的杂草。“别靠太近拍,”他叮嘱道,“花瓣嫩,碰掉一片就不好看了。这花是去年从老王头那换的,他用三棵月季换我一盘辣椒苗,值了。” 傻柱端着个大托盘从厨房出来,上面摆着刚蒸好的香椿拌豆腐,绿的绿,白的白,看着就清爽。“张奶奶,谷雨得吃香椿,”他把托盘放在石桌上,“您尝尝,我放了点香油,香得很。” 张奶奶夹了一筷子,点点头:“嗯,比去年的嫩。记得你爸在时,谷雨总爱摘香椿,说吃了能醒脾。”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手里拿着本花谱。“这牡丹叫‘姚黄’,”他指着那朵最大的粉牡丹,“是牡丹里的名贵品种,你们看这花瓣,像缎子似的。” 槐花凑过去看花谱,上面画着各种牡丹,有的叫“魏紫”,有的叫“豆绿”,看得她眼睛发亮。“爷爷,咱明年能种‘豆绿’吗?我想看绿色的牡丹!” “行啊,”李爷爷笑着拍她的头,“等秋天,我去花市给你淘棵苗,不过得你自己浇水施肥,不然它可不活。” 许大茂突然喊起来:“家人们快看!有蝴蝶!黄色的!落在牡丹上了!”他举着手机追着蝴蝶拍,差点踩到三大爷的辣椒苗。 “小心点!”三大爷赶紧护住苗,“踩坏了你的手机赔得起,我的苗你赔不起!” 傻柱在一旁笑:“许大茂,你那手机镜头都快贴蝴蝶翅膀上了,别把蝴蝶吓跑了。” 蝴蝶还真被吓跑了,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葡萄架下。槐花追过去,看见架上的葡萄藤抽出了新叶,卷卷的像小拳头。“周爷爷,葡萄什么时候结果呀?”她仰着脖子问。 “得等小满呢,”周阳放下水壶,“到时候结一串一串的,紫莹莹的,甜得很。” 中午吃饭时,石桌上摆着香椿拌豆腐、牡丹花瓣炒蛋,还有傻柱熬的绿豆粥。三大爷边吃边算账:“这香椿五块,豆腐两块,鸡蛋三块,这顿饭成本十块,傻柱卖十五,赚五块。” “您这账,”傻柱无奈地笑,“连牡丹花瓣都得算上成本?这是院里自己开的,不要钱!” “那也是我精心养的,”三大爷梗着脖子,“花瓣炒鸡蛋,香得很,值两块!” 张奶奶笑着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吃饭。谷雨的菜,吃的是个新鲜,算那么细干啥。” 饭后,槐花学着三大爷的样子,给牡丹松松土。她的小手拿着小铲子,一下一下地挖着,土块里还带着雨珠。“牡丹牡丹,”她小声说,“你要好好开,等明年我给你找‘豆绿’做邻居。” 周阳看着她,眼里的笑像这谷雨的阳光,暖融融的。许大茂还在拍蝴蝶,三大爷在给辣椒苗搭支架,傻柱在厨房洗盘子,叮当响。这院里的日子,就像这牡丹花瓣,一片一片,叠得厚实,又艳得热闹,还长着呢。 立夏这天,太阳火辣辣的,把院里的石板晒得发烫。槐花穿着新做的短袖,蹲在葡萄架下数蚂蚁,蚂蚁排着队,扛着块饼干渣,走得急匆匆的。“周爷爷,蚂蚁是不是也怕热呀?”她抬头问,额头上渗着细汗。 周阳正在给葡萄藤绑新抽的枝,手里的绳子在阳光下闪着光。“立夏一到,天就真热了,”他抹了把汗,“蚂蚁忙着搬东西,是在为夏天存粮呢,跟咱囤西瓜似的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,镜头对着院里的大西瓜:“家人们看!这西瓜有篮球大!傻柱刚从市场搬回来的,说是立夏吃西瓜,不中暑!”他伸手拍了拍西瓜,“咚咚咚”的响,“听这声,保准沙瓤!” 三大爷坐在廊下的竹椅上,摇着蒲扇,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。“许大茂,别拍了,”他扇着风,“过来帮我算算,这月的水电费比上月多了五块,是不是你直播开空调开的?” “哪能啊!”许大茂赶紧摆手,“我那空调就开了两回!准是傻柱做饭用了大灶,费煤气!” 傻柱抱着个切开的西瓜从厨房出来,红瓤黑籽,看着就甜。“别吵了,”他把西瓜放在石桌上,“先吃西瓜!立夏吃西瓜,一年不缺啥。” 张奶奶拿着块布,给槐花擦汗: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她自己也拿起一牙,咬了口,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,赶紧用手擦了擦。 李爷爷推着轮椅到葡萄架下,那里凉快些。“立夏了,”他看着院里的向日葵,“你看那向日葵,杆都快比你高了,过两天就能开花。” 槐花啃着西瓜,跑到向日葵跟前比了比,果然只到花杆的一半。“它什么时候能长出瓜子呀?”她问,眼睛亮晶晶的。 “得等立秋,”李爷爷笑着说,“到时候让傻柱给你炒瓜子,咸香的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西瓜:“家人们看这西瓜瓤!红得像玛瑙!傻柱说这瓜八斤重,够咱院吃两顿!”他拿起一牙,对着镜头咬了一大口,汁水溅了满脸。 “慢点吃,”三大爷皱着眉,“吃相难看。对了,傻柱,这西瓜多少钱?我记一下账。” “八毛一斤,”傻柱嘴里含着瓜,含糊不清地说,“六块四,我给了六块。” 三大爷在本子上记着:“立夏,西瓜六元。”又抬头看许大茂,“你刚才吃的那牙,得算你一块钱。” “凭啥呀!”许大茂嚷嚷,“这是傻柱请大伙吃的!” “他请的是大伙,没单请你,”三大爷理直气壮,“你吃得多,得多掏钱。” 逗得大伙都笑了,槐花笑得最欢,西瓜籽喷了一地。周阳笑着摇头,继续绑他的葡萄藤;傻柱在一旁拍着大腿,差点把手里的瓜皮掉地上;张奶奶拿出针线,开始缝夏天的薄被子,线穿过布面,“嗤啦”一声,像在跟着笑。 午后,太阳更毒了,院里的狗趴在树荫下,吐着舌头喘气。槐花和许大茂在屋里玩翻绳,许大茂总输,急得抓耳挠腮。“不算不算,”他耍赖,“这把你动了我的绳!” “我没有!”槐花噘着嘴,“是你自己笨!” 傻柱端着绿豆汤进来,放在桌上:“别吵了,喝碗绿豆汤降降火。立夏喝绿豆汤,不上火。” 槐花端起碗,咕咚咕咚喝了大半,抹了抹嘴:“傻柱叔,下午咱去河里摸鱼吧?周爷爷说立夏摸鱼,年年有余。” “行啊,”傻柱点头,“等太阳落点再去,不然晒脱皮。” 许大茂立刻举手:“我也去!我要直播摸鱼!让家人们看看咱院的小能手槐花!” 三大爷在廊下听见了,喊:“许大茂,摸鱼可以,别掉河里!去年你掉进去,还是傻柱把你捞上来的!” 许大茂的脸腾地红了,嘟囔着:“那是脚滑……” 槐花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翻绳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阳光从窗缝照进来,落在绳上,像撒了把金粉。这夏天,才刚开头呢。 小满这天,院里的麦子开始泛黄,穗子沉甸甸的,压得麦秆弯了腰。槐花蹲在麦地里,数着麦穗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周爷爷,这麦穗上有好多小颗粒呀!” 周阳拿着镰刀,正在给麦子松土:“这是麦粒,等小满过了,再晒晒太阳,就该熟了。到时候给你磨成面粉,做馒头吃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,镜头对着麦穗:“家人们看!小满的麦子!颗粒饱满!三大爷说这麦子能打十斤面!够咱院吃半个月!” 三大爷蹲在旁边,手里拿着个小秤,正称麦粒的重量。“别听他瞎吹,”他皱着眉,“这穗子看着大,其实含水量高,晒干了能有八斤就不错了。” 傻柱提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摘的樱桃,红得像玛瑙。“张奶奶,小满吃樱桃,红火一夏,”他把樱桃放在石桌上,“您尝尝,这是王大爷家的,甜得很。” 张奶奶拿起一颗,放进嘴里:“嗯,真甜。你爷爷以前种过樱桃树,小满前后,枝头红通通的,像挂了串小灯笼。”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手里拿着本农事书。“‘小满小满,麦粒渐满’,”他念着,“这麦子呀,就等着芒种一到,就能割了。” 槐花摘了颗樱桃,塞给李爷爷:“爷爷,这樱桃比糖还甜!等麦子熟了,咱做樱桃馒头好不好?” “好啊,”李爷爷笑着接过来,“让傻柱给你做,他最会做花样馒头。” 傻柱在一旁拍着胸脯:“保证好看又好吃!到时候做个麦囤形状的,里面包樱桃馅!” 许大茂突然喊:“家人们快看!有麻雀!想偷麦粒!”他举着手机追过去,“我去赶麻雀!保护咱的麦子!” 三大爷赶紧喊:“别追了!小心踩坏麦子!拿个稻草人插上就行!” 周阳笑着说:“还是三大爷有经验。槐花,咱去扎个稻草人,穿上你的旧衣服,麻雀准不敢来。” 槐花拍手:“好呀好呀!我要给稻草人戴我的小花帽!” 第(3/3)页